最不奇怪的事就是——芽庄宁福湾已经是上个月的前朝旧事了。 很快,皇后镇的秋天就要跟十二年前的冬天融化在一起,雪球里有了火的颜色。 从小猴子的婚礼回来,滴酒未沾。和讨厌酒的新郎新娘坐在一起,像是八个圣餐桌上的天使,未成年那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头扎进《她的私生活》里,极大可能是这趟久违的回访之旅让我好像闻到了点我们布莱屯的味道,可不是嘛,入夜后的但尼丁单人房,夜幕和宁静都与我无关,只有这肥皂泡状的悬浮恋爱可堪拥抱。好在啊,这个世界还有肥皂泡,这种轻飘飘,一触即没的东西,认真为它辨护的话,还是有很多陈词可写的,生命的真相。 很高兴,最终走了这一趟。作为难以解释关系替补上场的伴娘,最该感谢十二年前同游奥克兰大学的那半小时。 候机排队时闲聊的那个基督城男孩说,哦,你见过地震前的基督城。是哦,基督城,你现在有了长长的定语。很庆幸,我见过那时候的你,和专程来机场送花的克拉克伉俪。 而Timaru, 终于,我站到了小尼克的家门口。 至于明天和以后,我喝了两口,也没壮上胆。 没实名登记的socialphobia会员,又要硬着头皮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