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我又来了,你一定早就发现了,现在,我并没有在写blog,像十年前,十五年前那样写。 过去的一周,我把自己放进言情小说里,重复体验同一种感觉,暧昧和绝对的热情,你知道我总是这样一阵一阵的抽风吗?身体和脑子疯狂需要某种东西,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和全部人一起生活,甜腻的行尸走肉。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我从来没完整读过荒原,但他真是说对了一次又一次,预言诗把不同地方变成废土。上海的遭遇不只是上海的遭遇,就算不让说,就算评论只能歌颂,不安感也会传染。我们现在发明了很多新词,政治性抑郁是其一,你要还活着一定能讲出很多道路来抵达这个病症,从人的角度出发,才会问这个世界会好吗,变化也被纳入一条线的长度里,其实从来没有更好或更坏,没有好和坏,世界本身。对不对?只是我们一厢情愿地用人的眼睛打量一切,用人的身体度量一切。 不安来自很多暗示,其中对生活在中国疆域里的人来说,今年春天,人为增加的不确定性甚至比病毒还要令人不安,被高度政治化的病毒。多么可笑的人类。 昨天终于又进了展厅,经过一遍又一遍安检,证明身体清白之后。并没有看到让神经或者心灵顫抖的东西,当然这是常态,对艺术家的袪魅早就完成了,虚张声势的家伙也许没那么多,但能思考的头脑和能够将思考通过合适手段表达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大部分都是过眼即忘的平庸创造,不是不真诚,只是不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