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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会动我动

没有时间流淌这回事。 那么如何解释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的变化?如何解释出现与消亡? 那么,要如何证明时间没有动呢? 今天小凤饼指着画册上的周口店人头骨插画问:这是什么呀? 如同我们在云南博物馆看到的禄丰龙骨架化石一样。 他接着问:消失了没有? 晚上来漫咖啡才是更好的选择。只有晚上,这些亚克力水晶吊灯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魅力。 昨天去了墨墨介绍的邻居家创业项目——黄辣沾烧豆腐体验店。 烤小瓜的老板娘果然是四川姑娘。跟我同围一台的老俩口准备吃一波豆腐再回家吃正餐,还鼓励黑脸膛老板好好干,好容易置换掉了味道重卫生差的老店,就让这里长长久久清爽下去吧。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在云南,你来自哪个具体的地界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你这豆腐是石屏呢还是建水呢?你是石屏人还是个旧人?小肉串得是昭通的,带皮小黄牛肉是团山的,弥勒呢是卤鸡米线,宜良才有小麻鸭,耙肉饵丝才是大理呢,撒撇是傣味,德宏和版纳应该都有发言权......不像日本人用行政力量规划出的特产,在云南,山和水自然就把势力范围划下了。 我知道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有点焦燥,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马不停蹄地吃,舍不得瘦啊。小瓜,烧豆腐,啤酒才2.3度也将就着喝吧。 稀豆粉饵丝是谁第一个想出来的啊,真是尖刚。 完美的一天可以是从稀豆粉饵丝开始,臭豆腐小锅米线加酱肉冒结束。 最后来一扎大理福尼亚啤酒。 舍不得睡,每晚坐在床上,只恨夜行人那么多,偏偏没有一个是我。 我最满意的夜晚是月饼节刚过完那次,大雨又回来上班了。 烤肉烤皮烤土豆烤茄子烤鱼烤韭菜的味道都散了吧。 我的房间是不夜城。 看完塔可夫斯基的乡愁了。毕赣果然借鉴得很充分。这倒是能解释类似长江图和野餐这样的电影可以毫无障碍地看下去。 包里揣上王家新译的阿赫玛托娃。诗是无法翻译的,说同一种语言也不能保证获得的东西,要怎样翻译成另一种语言,译者只能自己借名写自己的诗。 我的房间以外是恐龙、火箭、飞机和火车的世界。一点也不巧,小小的人类都被鼓励问大问题,于是他们的自我意识刚建立还没多久,就很快开始思考我与宇宙的关系和距离,然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微,直到被限制在一间标准的房间里。 钱局街第三局 happy ending 云之南变成了乡村之眼。没有观众的理由被归因在王明珂同时在东陆校区开讲,看吧,我错过的是什么。12年时间,给我灵感,翻

我和我的...

掐指一算,时间又到了,一年几度的家庭生活倦怠期。有太多正确的、好看的角色需要扮演,只能说,对于演员这个角色,我认为任何一个对人生稍有琢磨的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份轻松的工作,因为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面具戴上,把戏服穿上,观众和你心照不宣,共谋一晚放纵,你接受各种各样投射,而你本身也并不是光的黑洞,交织在一起的斑斓色彩如果恰好暗合了色彩的真理,那么,恭喜你,a perfect show。 我总是喜欢买外套,也不管哪一年才能把它们都穿上一遍。住在优衣库隔壁,物理意义上的,让我无法不一遍遍投入衣服堆中,就像它是我自家的衣柜,一天逛两次都很正常。 对于字的偏好是很明显的,云/南。叫云南的咖啡也一定要来一杯,至于据说它饱含的香味和卡片上文字描述的韵味,我一般都捕捉不到。即便这样,也无法阻止我来一杯。 作为小凤饼入世的通道和介绍人,我对自己的合法性并没有质疑,但是有多合理,随着他笑起来眼珠子里越来越常出现的闪烁,如前所料,越来越不确定。和这个时代很多人表现的一样,或者跟我们之前的人类也都差不多,我也渴望做个正确的人,统摄所有我所扮演的角色。在再次被厌倦的家庭生活中,引起倦怠最大的因素是无人可聊,就像两片沙漠,你看得见我,我看得见你,但是,没有风,从来没有风吹过。是的,成年的我们不会是老年父母的朋友,如同青年的他们不曾是幼年我们的朋友一样。在所有不稳的关系组合中,父母子女之间的关系是最复杂的,变化程度也是最剧烈的。 中秋那天傍晚,我们挤进海晏村小小的村道,和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外村人一起,欣赏了自导自演的夕阳表演。原因是据网传那里的落日最美。当然,太阳转动从没停过,从没刻意设计,但我们很聪明,一早就创造美的定义,和一整套规则,确保美是可以被认识和归类的。流传至今,美跟司法考试用书一样,拥有完整的体系和详细的条款,有人被美赋予权力,有人依靠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美赚点小钱。 在滇池边看海,那是真在海边了。唯独缺了小凤饼所认识的沙滩,见识不够的小傻瓜把经验当成了推论,犯的是逻辑错误。海晏村边的海,有帐篷,有烤洋芋,有碗豆粉,有自带全部家伙的烧烤香味,有带着麻将和小马扎来的牌友,作为美的目的地,自然也不会缺少新娘和新郎。对于需要专程跑一趟才能捕捉到的美,我们的耐力惊人,无论是根本没有水龙头这项设置的村公厕,还是坚持把租来的小汽车一直开到连沙石储备都很贫瘠的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