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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是什么味道?

 希望不是只有月饼味。虽然从很久前开始,月饼商已经在馅料上寻找蓝海了,但那不妨碍甜味继续盘踞在所有月饼宇宙的核心,让人心生畏惧。 今年的月饼节定在9月10日,庄老师,你在那边还继续过这个节日吗? 隔天就是911,911发生的年代竟然也有资格可以被时装复古了,我完全不记得那时候穿什么,只记得那时候根本买不到全世界的衣服,但是对每天穿什么,我好像更有想法。 今年过得比往年更加无声无息,甚至不能在月饼节当晚去海边给月亮称重,大概是黑夜太重了,生活在一千多万人的城市也能轻易体会荒芜。我对我们的防疫政策微词很多,多到都用年鉴记录了,但是我们这个词变得越来越刺耳刺眼,被代表的痛苦也越来越痛,讨厌太阳360度照射,人工消除阴影是不对的,我们纵容的大象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大到快把房间撑破了,然而,我们饲养员呢,要站在哪里才不会被践踏。 七月去内蒙,仍然看到了美丽的草原,很少的云,不掺杂色的蓝天,好像从2009年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房子和人之外。成吉思汗他们一家人看到的景色应该也和我看到的相去不远。他们在物理形态上消失了,又没有消失,大汗之城书里搜集了他们的遗产,更多的遗产留在人的脑子里。你呢,也消失了,我就把你借来当作树洞,过去的十年里,我好像停在同一个地方,除了皮肤和内脏在按计划衰老以外,我的脑子没有塞进新的食物,没有认识新的朋友,没有看到太多新鲜到足以匝舌回味的风光,没有人解决我的烦恼,没有人按摩我的心灵。 今年,有两个死亡特别今我介意,他们都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电视屏幕外面的他们。他们一个孤独而意外地倒在隔离酒店房间里,另一个在万众瞩目中闭上了双眼,完成了期待已经的最后一件工作。齐乔正和伊丽莎白,我为他们俩流了眼泪,似乎师出无名的眼泪。 八月我带小凤饼回了趟西陵峡,久违的小学同学帮我组了个局,好久不参加的同学聚会,我只想喝酒,我想我变得温柔了。参加了表妹的婚礼,她的上一次婚礼我没赶上,我不喜欢他们一边赶早来凑份子一边认为该低调的态度,每次心甘情愿的婚礼都应该堂堂正正地快活。 我有太多故乡了,所以没有乡愁。 今年八月,真的太热了,热得我只能感觉到热,如果不是一离开酒店大门,口罩瞬间湿掉,都记不起新冠已经变旧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