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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碎片

 不止把时间切成碎片,自己就是碎片,活在碎掉的镜片中,四处张望,身体的碎片,具象又空洞。多么奇怪的组合,每个毛孔都在竭尽所能地卖弄深度,在平滑无波的镜面中,最多只能看到折射出的另一个部分,同样毫无起伏的平面。 我好像很久都无法将脑子收拢了,组织起来,它像溃散已久的军队,找不到秩序,没有参照物,甚至连制服都无从找起。在悉尼,同样没有根,我在哪里都没有根,地球一生游,单人旅行团。 王铁匠让我一边越来越担忧,她好像退到了一枚硬币上,整个宇宙都只剩一枚硬币了,从前我认识的那个铁匠只有在手持那个从万里之外带来的土豆刮子时还能看到一点点。宁师傅呢,他身上的圈稍稍大一点,有一个县城那么大,全市最小的县城那么大。 小凤饼说得对,这个地方和深圳有什么不同呢?只有说的话不同。 上学放学,超市货架,哪里有什么不同? Maali的生死轮回,可笑的是我连主角名字都没记清楚就一头扎进作者访谈,和另外250个人一起,叶公好龙到新大陆。在目前能看到内容里,亡魂世界的官僚作风显然是能增添记忆点的,在逼不得已的和作家本人的短暂交流中,幸好曾经有条安康鱼存在仅有的记忆里,要不然真是不知从何张嘴。而昨天早上在VFS的经历好像一种无奈的呼应,接待我的工作人员是位有三个孩子的移民母亲,她说七年前刚来的时候,最小的孩子刚一岁,而什么都贵的悉尼让她必须找一份全职工作以保证家庭正常运转。 昨晚见识到悉尼的一种文艺生活场景,银发和嘴角下垂的人占据了席位中的大多数,陷在小升初泥潭中的董不倒和我感慨,同样年纪的中国人和她一样分身乏术,而和宁师傅伉俪年纪相仿的人呢,他们很遗憾早早失去了参与这种活动的动力。 庄老师,我想在悉尼想点什么,但是,三个月过去了,我好像什么也没想。 以下,是被消失的备忘录吓坏后重新战战兢兢开始的新爪痕。 我,一个食物采购和出纳员,回来了。 王铁匠在悉尼和我之间的第一场小型角斗开始于一片烤焦后丢到垃圾桶里的除尘用吐司。 毫无疑问,洋芋刮子漂洋过海来到了这里。 建筑在城市和乡村表达连续性,人的连续性呢?我的连续性呢,是什么在表达? 断裂的建筑风格,我被切成很多段,不连续的自我。 我的手机通知我:睡觉时间到了。 王铁匠已无法左右我的语言子弹,不需要考证,随时随地上膛发射,高度精准。 她和她的舌头一起被困在身体里极为具体的迷宫里,不上不下,不想上也不想下 祖传宅是需要被修正的说法,我们只是无比遵循内心呼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