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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冬天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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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夏天太漫长是我十几年来的习惯,不像以为十二月的广州是极寒之地的Tracy,我常年对冻住心怀热望。 今天嘛,不会更好了,门外的低饱和度风景证明我所言非需。 大孩子睡了,小孩子睡了,胖人睡了,瘦人睡了,男人睡了,女人睡了,我从不在日光中入睡,这是从消失的小学校,消失的校规里就写好的条款。 抽屉里躺着几包burt's,好像有助于安习,假装冬天还是在慢吞吞靠近的路途上。

The train is approa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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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e mind the gap 列车正在靠近,请小心空隙 彬彬有礼,是伦敦腔啊。 要保持距离,请保持距离啊。 和谐在两端之间努力擦来擦去,擦出不和谐的火花四溅,有人感到被威胁,有人感到被错待 Tracy发信说clockenflap结束后第二天,她从宿醉里爬不出来,我省掉了半夜起来吐一池的剧情。她特地告诉我跟朋友说,真希望我住在香港,可是她很清楚香港并不欢迎我。 周三带小凤饼去打流感疫苗,拥有海景房的医疗中心令人印象深刻,那里是粤语辛苦蹩成普通话来服务普通话的地方。今次的D&G事件成为了民族主义通宵达旦的狂欢焰火,被歧视这件事,行为主体是谁比歧视内容似乎更容易点燃火苗。 纽约时报做了一组长长的分析报道,概述中的一句话很有意思: “世界可能曾经认为,它可以改变中国,在很多方面确实如此,但中国同样也改变了世界。” https://cn.nytimes.com/china/20181121/china-rules-takeaways/ 这颗星球上只有两个entity吗? 一个叫世界,一个叫中国。 ********* 我啊我,潦草的划过时间。

纪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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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雀并没有让我听到妙语连珠,意外的是有他们有这么多捧场听众,迟到十分钟入场,已经要贴着墙根直接入厕了。 存储器无误的话,同一挂朋友,还是惘闻某年的现场曾将我带走过。 上周日是不是今年第一回进TUTU? 我喜欢他们酒吧的实际操盘手是几个完全不在乎酷不酷的大哥,不管来的人把衣服穿成什么样,他们都多少年如一,稳稳当当地穿着无名路人款,可以是下班保安,也可以刚从搬家公司下车。 所以,可以期待月底的丁薇,是不是? 至少她在糖蒜里的自述我挺喜欢,声线清晰,内容是传说已久的温和而坚定。相比而言,焦安溥小姐大概是受了宝岛腔的拖累,温柔是温柔得足够,坚定总觉得差了那么一口气。 昨晚又有突发伤感,无法入院就医。 起因是刚接的美术馆临时工工作,让我看到好几位同龄人的成就,在她们的title和履历面前,不免顾影自怜起来。天底下最无法理解这种心情的人就是小新了,而我一时却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听我从不熟悉的词语汪洋中捞出勉强可供辨识的心情说明文。 今天,在他的眼睛没有一瞬间离开过电视屏幕里他的avatar,勉强发表了几句早就无效的安慰24小时之后,我想试着再次自我医治一番。 让我痛苦的其实还不是漂亮的title和履历表,是我既然还决定继续以肉身存在于社会网络中,却无法在任何地方获得清楚定位,缺乏用以确认存在意义的经度和纬度。 没有肯定,没有否定,没有反馈,没有交锋。 也可以说,真正变成了一粒invisible sesame。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答案自然是既是也非。 小凤饼仍然可以单从一小张包装纸就获得一些乐趣,但这种乐趣已经变得很短暂,他很快会进入社会化的快车道,成为一个拥有烦恼的人。 每次为美术馆工作的时候,离美术馆的距离最远。 至少有一件事在四十岁之前搞清楚了,我的乐趣和工作不能放在同一只篮子里。

我也喜欢有足够的时间和安静

佩索阿。 但跟你不同,我不想了解我在他人眼中怎么被反映。 某个夜晚,有一分钟裂开一条缝, 突然找到为什么不害怕时间从身上流过的原因,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尝到了嫉妒年轻的味道。 好在,很快,时间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们都是时间的仆人,无一例外。 时间概念是虚构的,但时间不是,这算什么逻辑? 集体生活的遗憾在于独处变成无论如何也买不到的奢侈品,是的,哪怕雇人在香榭丽舍大道整天排队也不行。无论被什么包围,都有溺亡的危险, 爱也是。 …………………… 无名之辈算是意料之中的不错,但又没到毫无破绽,所幸贵州小城的湿润阴郁帮衬不少,将现实抽离,注入魔幻针剂,在潮湿的地方和干燥的地方呈现出来的效果是大不同的。 贵州当然应该是电影取景地的富矿,比起东部人烟稠密处,西南的人烟是有处可藏的,此起彼伏的,而时间,也更轻易地滑落在北京时间之外。这样一来,所有被放大拉长的镜头就可以理解了。 陈粒的歌搭都匀故事显然很讨巧。 突然有点期待毕赣的新片了。 …………………… 好久没在【大家】看到有兴趣的文章,拿网红模式来分析政治人物很合我意。其实,从奥巴马开始,就走的是这个路线了,只是到了今天,推特执政和欧洲的两民思潮借互联网集体井喷才令人感受到了海平面下更大体量的冰山存在。

请持有单程票的茶包准备下车

没有哪个茶包持有返程票吧,等颜色都被水掏光,茶包就到站了, 但是,没有颜色没有味道的茶包,还可以叫自己茶包吗? 我的博客手工搬运工作总算推进到2011年,原来那一年留下的字最少,时间都被眼睛花掉了。怎么办呢,布莱顿,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你。 原来我还想过这个,原来我还知道那个,有很多埋藏在字里行间的秘密已经彻底成为没有答案的问题,原因竟然是现在的我并确定认识那个声称是我的过去的我。 我曾拥有过那么多妙不可言的时间,想想就好满意。 如果一个人住宿舍时候最开心,那么现在的情况也不算糟,我的室友们年龄跨度大,背景分布广,如果我如自己声称的那样热爱多样性,就不会有什么好抱怨的。 亲爱的小凤饼,一个迄今为止把Baba当做万能词使用的新人类,暨我的最新室友。 微信家庭群里,小姑姑加盟完微商,又推销起保险,大姑姑仍在若无其事转发疑似养生or人生道理小视频。除了集体吐槽宁爷爷,并没有兄弟姐妹打算把真正的问题交付给对方。

围绕clockenflap的全部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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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在我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上,自觉省略掉了这一张 这当然是自我审查,但同时,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这种想法貌似面面俱到,可是仍然经不起推敲,当你需要解释什么叫“所有物”时,困境又出现了,在“我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却不能够完全实现自说自话。问题不在于你发布的地方叫“公众号”还是私人号,网络上并没有一块地方叫私人领域,没有不容侵犯,而常见的侵犯并不是发生在黑客偷偷摸摸来拿走点什么,反而是以正大光明面目弹出来的通知,通常以“不允许/禁止/违犯这类词组成。 四年后,终于又回到clockenflap现场,小凤饼和pizza相见甚欢,这样的话,他是可以常常出席这种活动啊。 关于香港始终还是香的这件事,暂时没有更多新的事实需要补充,三日短行,有些有意思的浮线形成了一些新的因果关系。 Day 1 转回本名叫安溥的张悬赤脚上台,她的名字在海报上占比很大,直接说明了她的重量,现场观众反应和数量也证明了这点,可是很遗憾,她的声音还是无法留住我,当然,我明白歌词才是她的力量来源吧,或者,更多来自她参与的活动和发声。关于她被内地消失的原因,我始终不懂,与政治毫无牵涉的表演者肯定存在,但观众有什么理由要求一个艺术家做不符合Ta本意的表演? 马建出现在TVB新闻里,原来他长这样。所以写出Dark Road这种书并不违和,他的脸如此崎岖,眼神也在暗处,我不能喜欢那些可怕的描写完全可以理解。他上新闻是作为政治异见分子出现,因为险被演讲场地香港大馆拒之门外,对方的理由是“不愿见到大馆成为任何个别人士促进其政治利益的平台”,最后他能到达现场的原因是主办方最终认定他“今次是以小说家身份出席”。这件绝不会在内地媒体上出现的小新闻多讽刺啊,政治这个语汇已经泛滥成灾了,而人们对身份的理解,对行为的解释又曲折到何等程度啊。 最近买的两本书还真是对了,隐私与身份,我们被下了咒,要无休止寻找生而为人的合法性与合理性啊。

茴香酒 Ouzo Ou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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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zo Ouzo更像是个语助词,而不是酒的名字,至少在我这种被希腊文排除在外的人听来是这样。 I keep my promise,这一轮最后三粒冰,尽数交给茴香酒。 窦文涛他们在伊斯坦布尔也喝了茴香酒,Raki想来应该是跟Ouzo异曲同工的,都不记得在那里时有没有喝过。这个周末,多少有点茴香味,是回味,我们的Sambuca时光,尽管我隐约感到翠西 斯威姆女士对我们的重聚机会并没有全身心期待,谁不是呢,距离是最环保的防腐剂,如果你们认真遵守游戏规则的话。 所以,clocknflap,我又来了。这次,带一个新鲜人入场,希望小凤饼和你相见欢。 不知道为什么今次日期又提前,立冬后的天气这么热,想重温冷风里和cider相遇的场景是不大可能呢。 今次又和双11撞在一起,从最开始的完全不买,到现在的好像还是应该买点什么,阿里巴巴把自己的名字同时写进商业和文化两套史书上,创造出一个节日,多么了不起的成就。现代人类学在研究中国民俗时,已经不可能绕过这个梗了。对于我来说,可能对很多人来说都一样,双11买点什么的重点不在于买了什么,而在买这个行为本身,它变成了一种社会硬通货,就像风靡一时的大热电影一样,不看两眼都无法在社交场合自如游荡,而买,更是比看更加无差别的普世活动,购买力有大小之分,购买却是通用语言。 ………………………… 以小凤饼的名义看看早龄外语怎么学,那个叫Alison的专家有一点说到我心坎里了。 可以让成年人有一点点像个小孩那样去学习的办法是——把他丢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环境。因为那样ta就会被迫主动采用全身心浸入的方式去理解和识别这个新世界,必须用尽全部脑力和感官,至少在最初阶段会是这样。 这解释了为什么旅行时脑子可能转得稍稍快一点和密一点。刺激,是个好东西。 但这条理论适用于福尔摩斯吗? 也许可以试着把他丢去冥王星什么的。 …………………………………… 关于自行车和旧电钢,还有后话。 如果我是邵攀,我会接着拍更多从张宜苏的学生父母和朋友的视角出发的素材,这些高中男孩会选择拜他为师不难理解,但在整个过程中,他们如何去理解更多像楼下小卖店夫妇那样的不理解呢。 ………………………… 小凤饼的洗衣机在呼叫,还有三条80厘米身高适穿的leggings, 两件T恤,一对袜子和一条浴巾纠缠在 并不沉的夜里。 关于夜的起源,我必须重新学习,

who's simple, who's naive

纽约时报的这篇文章的标题具有吸引我点开链接读进去关键词包括: 996/摄像头/硅谷高管/来中国/看到了什么? Crazy Work Hours and Lots of Cameras: Silicon Valley Goes to China 然而全文看下来还是失望了,这篇文章更适合给美国读者看,而我显然不是目标读者。他们看到的现象和对此发表的意见跟我去布莱顿之前看到的没有太大差异,只不过移动支付和人脸识别更普遍了。一个internal的网络在一个internalized国家,与无处不在的摄像头难道不是官方配置吗?不过,就摄像头这一件事来说,中国未必是多么特别的存在吧。 也不能说高管们是too young too simple的对不对?naive这个特质也并不必然导向无可耐何的崩溃,反而倒很有可能成为改变的力量。 同一个naive,成为国民特质的话,对于中国的科技公司和老大哥政府来说,到目前为止都是便利法门,我们对隐私这件事一贯是嘻嘻哈哈的,有亦可,无亦可,一切以眼下方便为重的天真态度正是他们需要采用 996式工作的驱动力。

lo-fi时间

实在看不下去对待饮料们的敷衍态度,另一个有责任感的我从橱柜里翻出冰格,誓要为威士忌和梅酒们讨一个说法。 公平分配,威士忌两粒,梅酒两粒,咖啡两粒,还剩三粒都给ouzo吧,明天。 没想到有天会收到反洗钱部门的通报,原来是汇款给柳小姐aka陈老师的生活费有嫌疑。我太想知道在两个平平无奇的账户间,用一万美金通个话究竟在哪个点才会触发报警,可惜银行经理对这项业务并不熟练,无法解释子丑寅卯,但你的钱和你一样越来越不自由是没有疑问的。 今天一直在想,《出。路》的问题在哪里。我觉得导演还是把三段人生记录得太社会新闻了,结论给得太匆匆,而每一个人又都还是浮在水面上的,特别是马百娟那段,她甚至没有自己对着镜头张嘴表达过,一切发言都被父亲和哥哥代劳了,虽然自我表达并不一定要用语言来,但因为关于她的章节,画面部分也明显很刻意选择,或者说设计过了,所以,她说什么才是有必要的补充的。 徐佳那段其实是三个人中唯一轨迹有变化的,只有他是明确有向上需求,并且做出明确努力的。 粘贴复制工作进行到2010年夏天了,自那以后,写博频率明显变少了,我的转速变慢了,直径也越来越小了,这更多是因为年纪变大还是懒惰变强了呢?看曾经的自己,八年前已经难以相认,所以,也并没有一个全须全尾的自我存在是不是,起码,我的牙齿早就凑不齐32颗了。 明天,小凤饼要第一次和牙医约会,祝他幸福。

夜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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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万福路,就是文德路总站,生活在这一片街区的居民又是另一种样子,当然还是在我的平行宇宙之外。 昨天是东山腹地,今晚是越秀,芬芳甜品和百花甜品对仗出现。现在我大约有点理解为什么会对才住了两个月的盘龙江边念念不忘,而对前后加起来住了十五年的两个村感情淡漠了。住在两个村里的时间再长,村子的骨肉与我的也没能纠缠在一起,作了十五年客家人,始终还是个客人。连开在东山大街的那间M记也比我沾染了更多羊城味道,跟窗外的榕树搭起来毫不费力。 大象点映,大象公会,大象咖啡...... 大家为什么都是象粉呢? 第一次去到市一宫影城看戏,跟它同时代同功能的组织一样,今天的市一宫显然和它全盛时期的样子没什么瓜葛了,叫影城这个名字都有点尴尬吧,但文明路的肌里没它们就没嚼劲了。以后要多选没去过的影院看点映,就像以前被分配去不同的学校考试一样,广州的样子,要像这样点燃不同的蜡烛才可能又看到多一点点。 出路这个片子不算出色,同样的题材,应该可以拍得更细致,更深入一点。虽然是个老生常谈的题材,但大概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什么时间拍,都会拨动到观众的情感或者认知,可是,可是,我怎么看,也是没有看到出路的,或者,你也可以说三个被纪录者都找到了各自的出路,一个tentative 的出路。我完全不同意导演提炼出来的寄语——每一种命运都渴望向上的人生,因为我无法确知如何定义上。 在越秀腹地,值得一提的夜生活才有迹可寻。

有趣的灵魂在别野叫一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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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觅食失败。 昨晚,期待两周的别野之旅几乎完全找不到兴奋点可供记录,反倒是小新把车停在莫名其妙的大塘站外,意外收获的潮州牛肉汤粉粿可圈可点,这么说吧,灵魂什么的,可以继续饿着,胃就要时时维持收支平衡。 我很奇怪,前期文案做的那么惹人爱,到了现场那一刻却处处透着泄气,根本就气若游丝好吗。可以吐槽的点那么多,最令人扶额的还不是口味凝重的桑格丽亚,而是把赞助商衣服一半挂在膊头的主办方小姐,如果这是个朋友圈聚会也行,可明明你们是在向圈外人兜售灵魂狩猎啊,这么随意真的可以吗?反正我是整场完全没get到,不管是游戏规则还是气氛,统统局外人,不过,也有可能跟小新强行解释的那样,人家大概也没想到有人独自买票前来。 我移动到吧台高凳,把小圆桌让给情侣和朋友仔们,右耳戴tag耳环的酒保小哥戏很多,丝毫没在管台上有另一位小哥正在调侃自己正反面都肉眼可见的龙骨,他完全沉浸在调酒杯里,上摇摇,下摇摇,左摇摇,右摇摇,转一个圈再摇摇,眼神分明已经放飞到火星。等作品终于可以出杯,这时候,走过来一位穿着粉色纱裙的小姐姐,字正腔圆,请给我一杯温水。 温水? 是的,温水。 好吧,这些都无所谓,我也没有拍照发圈的需要,至少戏肉部分来点好玩的叭,但是,并没有。香蕉俱乐部的小哥们有一个共同特点——瘦,非常瘦。三位脱口秀,最末那个陆丰小哥是不错的。让广东人讲普通话脱口秀也是折磨他们叭,下次还是应该正经去听栋笃笑。 生活在东山腹地应该比在我们村有趣很多。都是广州,却分明是两个平行宇宙,你中无我,我中无你。 昨天,其实是异常伤感的一天。 我竟然整天为完全不熟的蓝洁瑛感到难过,看完了订阅号全部关于她的文章,除了毫无新意的追溯她的人生史,就是毫无新意的用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为她的一生写下最后几个定义词。生活在香港真是不容易,人口最稠密的荒岛,连自暴自弃都找不到缝隙。我在想,她在她的深渊里生活的55年中,有没有哪一刻是比较自由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