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hroom calling
这个名字我想很久了,想用很久了,久到脑子里的蘑菇都长出来了。 在昆明,蘑菇不是蘑菇,是jier(菌儿)。 终于,我要又回昆明吃菌儿了,在该吃掉它们的时节。这次有点不同,最大的不同是我只能在那里吃一个月,然后就是这次离开金江路了,盘龙江边我的漫咖啡,手掌就能捕捉彩虹的座位。 但无论如何,还可以回去一趟已经很好了。 毕竟2020是个难以琢磨的年份,我在看项飙和吴琦的对话录时,一直不断地想起你,不断想起我们走路去Falmer的那天,不断想起在国王路边的海边走来走去路,鹅卵石在脚下动了没有呢?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但我相信如果你也读这几段谈话的话,会有跟我相似的感觉。 公共空间已经快没有了,只剩下花花绿绿的单一,项飙有一点在这个时段从沉默的海底浮起来的意思,希望他能获得更多机会,也希望这些机会对他自己和这个空间来说都是宽厚的,坚定的。 在没有看过任何他的书之前先听他讲话,至少是温柔又有距离感的,这点就很好了。 没有人类学的田野训练也不是什么不继续下去的借口吧,至少我已经敢于去生育一个人类了。小凤饼目前看起来至少有一点是很像我的,在场的不在场。他似乎很容易游离于规定场合的规则之外。 项飙和阎云祥几乎同时出现,两个人都有温柔的感觉,但项又更加冷一点,为本谈话录做笔记,还真有意思。 ****************** 1. 我们需要的是大众的思考工具。 2. 我们传统的儒家文化所以能支持起那么大的国家体系,很重要的特色就在于它怎么处理小地方和大地方、边缘和中心的关系。它的办法是意识上的“内在化”。......每个地方都有一套帝国,除了没有皇帝。它所想象的地方与中心的关系不是等级化的关系,有高有低,而是像月照千湖,每一个湖里都有自己的月亮,靠这样构造一个共同性。 3. 中国开始现代化的象征之一,就是官僚退休不回家乡了。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循环性的关系被打断了。 4. 自洽的距离感。 5. 读好书、考好学、找个好工作、家里给买房子,一直是将意义外化转移,到最后没有必要转移了,就是要回到人本身。 6. 今天“地方”的文化意义真的是被抽空了。因为今天中国已经是一个各地连通紧密,甚至和全世界的连通都非常紧密的国家,要把乡土意识发展出来的话,也不是一种孤立的乡土、封闭的乡土,必须是在全球、全国大区域之下的一种乡土意识。 7.地方的声音就是强调它的多元。 8. 大家现在说的身份认同有另外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