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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皮在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为这个短语着迷。 几个月前再看到窦文涛在视频里出现,第一集和第二集节目,我几乎无法合上嘴角,真难想像,能对着一个大自己一轮的人露出传说中的姨母笑。后来,他的老板事隔很久也上新闻了,财经新闻,原来时间真的过去了,没有什么秘密可掩埋的吴哥窟也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许知远在和陈嘉应聊的时候又提了一切坚固的都消失了,他的访谈值得看的原因在于,他是完全无技巧的本色出演,遇到仰望的人就是仰望的姿态,遇到有自信在智识上赢过的人就是假装平视的俯视姿态。一切坚固的当然会消失。 竟然又被困在珠三角了,看起来covid-19真不是个好送走的客人。 在面对它的时候,制度、文明和族群差异都在起作用,厌倦严厉审查的是我,认为政府机构作为不够的是另一些人。湖北在经历过一次彻骨伤痛后变得无比敏感也无比严厉,现在好像进入了下一个是谁的游戏,我们明明知道没有谁能在大流行中独善其身,却还是更在意一日三餐的安稳感。计划变成了一种轮盘赌游戏的奖赏,也许很久以前,我们就是这么生活的,确定性结构也没有多少年,但是,提前一年制定度假计划显然已经是种过时的习惯。 苹果日报被关停了,原本它只是教科书上一份格调不高的小报,祈福阅览室里F奶专区猎奇读物,现在,它变成了一个注脚,香港的注脚。谁说一切坚固的不会消失呢。 你的肉身也消失好几年了,庄老师。 好笑的是,苹果公司在各个视频平台投放的新广告是,我们,在乎你的,隐私。然后,贵州的数据库算什么?不过,重点可能偏离了,我,不在乎我的隐私,怎么办? 看麦克尤恩的机器人有几个心有戚戚焉的点,一个半路废掉的人类学学生,提到哥德堡变奏曲的时候,朱晓玫正在弹它。

独生女四十二年

 我得重新开始整理自己才行了,至少要重新开始写每篇超过三百字的东西才行啊。 今天下午的蛇口港好像是异域通风不好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无法爽快排出的汗和口罩里内循环的呼吸都没有打消我的积极性,想玩游戏太久了,终于有个机会无名无姓无预设地进入游戏是多好的机缘巧合啊,谢谢叶季的因故缺席。这算是“附近”的一个好处。 进入剧本其实并不困难,如果你打从一开始就愿意相信的话,但这很可能也是因人而异的。不过我相信能够获得乐趣的唯一法门就是相信它,并且不怕丢脸地去完成它。 最近的新闻不多,因为整个广州和广东都被笼罩在新一轮新冠的爆发中,和武汉的开端一样,零号在哪里始终还不知道,战战兢兢的广州人就是早先的瑞丽人、鲅鱼圈人、六安人,每天从早新闻的报道来看,我都能想像白鹤洞居民的生活一定痛苦不堪,每天都有新的邻居被确诊。核酸检测已经像刷牙洗脸一样进入日常生活的日程表,就像口罩长在我们脸上一样。小凤饼这样的家伙,口罩这种东西已经是默认日用品了。 到了这个月,这个国家对人民说:你们现在可以每户生三个孩子了。潜台词是最好生三个孩子。 生几个,从我出生开始就是国家说了算,这直接导致我不觉得人口由国家控制有什么不妥,就像王铁匠默认结婚生子有个年龄区间一样,不光是谎言说多了就会被当成真的,命令听得久了也会忘记其实这事儿轮得着谁命令呢?只是,命令多生可能比不准生难了一点,技术上。 如果那个叫马建的旅英作家愿意的话,他可以构思新书了,这次可以叫The Red Road。生育成为让国家成为国家的基本条件,那段蹊跷的歌词里其实早就暴露了逻辑问题,“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后一句也能勉强成立,但前一句完全不能立,人与国怎么会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关系呢。 对了,还有互联网和全球化盲目乐观病的最新反作用总结 Globalisation was meant to change China. Instead, China is changing globalisation 目光总是盯着一个国家看本身也是被“没有国哪有家”洗脑的成果,将人类视作总体的话,心情会平静很多,再代入小凤饼的恐龙视角的话,一切都不能接受,但是,陈嘉映问,何为良好生活时,我还是想努力回答一下。

赫拉克利特和牛丼、Asahi在一起最配

 Hi, 庄老师,我最近一次想起你是因为周濂。哈哈,为什么不管是看他的脸还是听他的声音,总是让我把你们俩弄混。那天从百旺学校第一次当完值班馆员下班后,我去商场吃了一大份牛丼,一边听周濂讲赫拉克利特,一边吃牛肉,还要了一支asahi,哈哈,那天是5月20日,感觉美妙极了。 你听说了吗,国家让所有人生第三个孩子了。真是好笑,我小时候看过一本叫《独生女》的书,主人公好像叫了了,真是了了啊,被污名化四十年后,生育政策又改变为鼓励了,在布莱顿的那间livehouse里,当我被Emilia问到怎样看待计划生育政策时,我还天真地回答说,因为中国人真的很多。其实,在那天晚上之前,我从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所有答案都是被植入的,而且没有质疑,就算王铁匠的肚子里曾经有过一个我的弟弟。作为工具的人,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清晰了,但我不想再躲进虚无的小门里了,作为时间的产物,做点什么是唯一能做的事了。 今天下午,终于拖拖拉拉地看完了《绝美之城》,罗马真是迷人啊,荒无人烟最迷人。连其中最不起眼,与艺术最无相关的人家里摆着的那只花瓶都那么好看。 我最近为了学日语,不被每周一次的老师抽查太丢脸的幌子,重新看起了日剧,比起有三位前夫的大豆田女士,我还是更喜欢可尔必思味的盛行装恋爱啊。 对了,我最近开始听巴赫了。平均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