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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半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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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这个题目第一时间出现的时候,是“三个女诗人”,然后,我猛然意识到,女这个字成为了一种默认形容词,如果场中坐着的是三个男人,我一定不会想到起个标题叫:三个男诗人。 所以,性别的差异早就内化成性别的优先排序模式,我毫无觉察,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飞地”这个名字让我挺意外的,马上想到莱索托,疏离感不言自明,诗人出生的老板想到这个名字也不奇怪。 敢于把自己称作诗人,我在现场看到至少一个勇敢的人,就是那个“半”,当晚充当主持人的陈末,事实上,在梁小曼略有挑衅的语言直接发射向她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她也是诗人。她大概是被刺激到了,表情控制当即失灵,原本大概准备娓娓道来的内容突然之间改变性状,大片大片从嘴里快速喷射出来,就像是下定决心要占有尽可能多眼前食物的小孩。 另一位诗人郑小琼,她对自己的定位和其她两位又完全不同,闲坐屋场话家常的风格与诗人的名号兼容性不强,但我挺喜欢她在机器中打磨出来的诗意。因为身份特殊,从出道就被标签化的诗人,对读她诗歌的内容有干扰,但最近越来越觉得这种干扰是不需要刻意回避,也无法回避的,文艺作品之所以不同于生产线上制造出的商品,就是因为个体特异性,一个女工出身的诗人写女工,和一个教授出身的诗人写女工,本来就应该有不同的观赏特性。珍贵的是这个吧。 至于当晚官定的女主角,罗马尼亚来的安娜,我是完全被她说话的声调和节奏迷住了,至于她写了什么就记得很不清晰。那肯定是一种靡靡之音,一脉细流,开始的时候融化得不慌不忙,经过山川、泥石,见过阴晴圆缺,流向大海时仍然软不喘不急。 三个半最后给我们观众的寄语才是各自小心思和个性的精华展演。 梁小曼说诗人就是要写诗,写好诗。 郑小琼说今晚就是最美好的。 陈末是请大家睡前读首诗,这样你们的梦会更长一点。 而安娜,她说请忠于你们的内心,选择你们真正相信的东西。 三位中方诗人的发言多少都有些不知节制,一位cue了在场的另一个韩国男诗人,十分少女心,另一位从屋外的鸟讲到家里的猫,而那半位则提到了她在鲁艺短训的历程。 我为什么总是能坚持到无聊活动正式结束才离场呢?因为我总是没有问题,所以特别喜欢听人提问。 后来发现,那些热爱举手提问的人,他们也并不总是有疑问,只是很想找个地方表达自我。举手者常常都是年轻人,对,年轻人,好像只有他们,永远在不知疲倦地寻找答案和指引,而当他们发问时,我们年轻人

史前史与当代史

有多久没有字在心头涌动,有多久没有让指头在键盘运动了? 小凤饼都要参加人生第一次运动会了啊,虽然是以观众的身份。 我现在,也可以偶尔在开往蛇口的望海路上体会一下顺滑的感觉,特别是下午那趟。望海路的望是不完善的,因为身为司机,这个权力是被天然剥夺的。 昨晚在B10的MuM现场,第一次见识深圳的live house,突然想到一句: 我在自己租来的房子里做客,每天小心盘算,算算如何才能最大程度避免与我自己邀请来的室友打照面。 在此之前,去东京参加了Masaaki的婚礼,原来他的名字是本间正明。多么奇特的缘份,我真的很感激他,如此温柔和细致,让我这个揣着私心的嘉宾十分汗颜。 最终,我还是去到了日本地图的最北边,连Hitomi都觉得惊诧的选择,那么遥远的地方啊,真的吗?比刚果还要远? 然后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如果我真的想要一直留在凛冽清冷的世界,其实是办得到的啊,今年不是就进进出出秋天好几回,甚至还久违地尝到了雪之味。 然后是潮汕,我最初的室友们,很可能也是最后共同赴老的同伴。本次潮汕行,除了跨过大海的南澳岛走马观花,其余几乎完美复制上次的行程,吃同样的餐厅,嚼同样的花蟹。同伴的意义在于伴,我很满意我们各自身处于毫无利益和感情纠葛的不同极,这样,大家可以在气味不怎么美好的酒店房间,就着想吃又不敢吃的深夜烧烤,持续在一个人的脑海里潜泳。 至于深圳湾对面的故事,似乎一点也不重要。最大的奇怪与惊骇是看不见眼前的爆炸,没有评论,没有多方报道,自媒体大小鲨鱼们就像突然之间转性吃素了。大事件,不过是江南皮革厂倒闭了。当然,这的确很重要。 躺在病床上为左脚缝线休养的王铁匠最近又新犯了一个家庭领域内的大错,我几乎是很欣赏地发现,经过四十年改革开放,王铁匠逐渐成长为一个不谙人情世故,率性而为的老年少女。 真的,我觉得智能手机和互联网的结合是所有人的解药,机治百病。这一点,在最无权的人群中看起来最明显,然而,对于最有权力的人来说,功效是同样的,因为它同时也可以是操控权力的最趁手工具。 快到潮汕站的时候,铁轨高架桥下面远远地出现大片水塘,白鹅挤在一起,无所事是。为什么那么确定是鹅不是鸭呢?因为到潮汕了呀。 最近最重要的研究心得是,很显然,我身体的其他部分配不上我那两颗经年累月日渐风干的乳房。 而对于小凤饼,他无师自通地遗传了我无所谓,无长性,凡事无可无不可